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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子，有些可怜的让他想笑。

因为他放沙发床的时候动了些心思，故意放在盛琰脑袋受伤的那一面。

这样盛琰就不能侧身面向他睡。

要么躺平，要么只能背对他。

江昀故意不跟他对视，背对着盛琰躺下，拉上被子，抬手关灯。

“时间不早了，睡了。”

“晚安，宝贝儿。”

盛琰的声音从他后方传过来，醇厚低磁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微微震动。

江昀闭着眼睛装睡。

但这种地方，他根本睡不着。

病房很多医疗器材上亮着点点红光，身旁是盛琰的呼吸声，被子里是他不太平静的心跳声。

夜越来越深，外面走廊上都不再走过，病房越来越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盛琰小声喊：“江昀？”

黑暗中，江昀骤然睁开眼睛。

盛琰哪里不舒服了吗？

需要呼叫护士？

“……睡着了？”

他又听到盛琰低声试探地问。

听上去不像是哪里不舒服，倒是在试探他。

他听到背后盛琰坐起来的悉悉索索声，穿上拖鞋缓慢绕过床走向他这一边的脚步声……

盛琰要干什么？

江昀紧闭着眼睛，心跳开始加快。

直到他感觉到盛琰走到他的沙发床前，并在地上蹲下身体。

他做贼心虚地不敢睁开眼睛，但却能感受到盛琰近在眼前的气息。

盛琰要对他做什么？

他明明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地睁开眼睛问盛琰怎么了？

或者翻身背对盛琰继续装睡。

但他却浑身紧绷着一动未动，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不再给他下达理智的指令。

盛琰抚上了他的手腕，很轻很轻，像是不敢打扰到他，仅仅用指腹表层轻轻触碰。

……好像是在抚摸被他用力钳制握出的痕迹。

但很快温热的气息扑在了他的手背上，是盛琰呼吸。

江昀紧闭的眼睛睫毛轻颤，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却从气息扑来的地方感受到盛琰的唇就在他的手背前，极其克制地隐忍着。

忍着不碰自己。

江昀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现在的盛琰好像需要拉住他的手。

不是轻浮占便宜，而是真的需要。

他的手嫌痒一样动了一下，反手搭在盛琰的手背上，握住那宽大的微凉的手背。

盛琰果然一动没动地被他握住，他越加紧闭着眼睛，心想：

只要他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没有解决晏家之前，他不能给盛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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