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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深渊爱情故事（第2页）

可眼前这个女人，确实一点印象也没有。<p>

因此，凯蒂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对方，衣服很旧，但非常俗丽，缎子长袍上带着褪色的装饰，穿着磨损严重的单鞋，以及粉色丝绸长筒袜，冬天带着夏天的软帽……残破的妆容……同类……错不了。<p>

此外，脸上还有些青肿。<p>

昨夜对峙的那股流莺？<p>

念头一闪而过，凯蒂装作畏缩地往后退了退，不动声色道：“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p>

“我在另一个街区工作，咱们可能今天深夜见过，但当时天太黑了，又下着暴雨，所以记忆不深。”<p>

说着，那个陌生流莺甩掉香烟，用脚跟狠狠践踏，似乎在发泄不满，跟同类抱怨道：“现在这世道究竟怎么了，我只是恰好从一条小巷经过，竟然会被抓起来……”<p>

“我也是，待在酒馆里等待客人召唤，结果却被无缘无故抓了起来。”<p>

凯蒂隐瞒了自己杀害其它流莺的事实，以免引起麻烦，旁敲侧击道：“这个男人呢？”<p>

地上这个男人身材壮实，手上布满了老茧，很像码头搬运工，当然，这类人最喜欢光顾流莺的生意。<p>

“顾客，但我们还没来得及交易，就被路过的暗警逮捕了，据说他涉嫌参与连环凶杀案……”<p>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p>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很默契地没有谈夜间发生的那起流血冲突。<p>

与此同时，陆离坐在了警长办公室，其实，他很久之前就抵达了这里，但因为要处理其它事，暂时顾不上审讯。<p>

昨天下午，苏格兰场进行了亡羊补牢式的摸排，走访调查先前那四十二名受害者的身份。<p>

二十分钟前，第一手资料被坐镇白厅街的文森特老爷子派人送了过来。<p>

“目前已有九名死者的身份得到了确认，不可能再出现错误。”<p>

“剩下那些人的身份，大多数也有了眉目，只是暂时不好下定论。”<p>

温斯里警官手中拿着备份文件，在办公室内缓缓踱着步。<p>

一旁，陆离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面前这堆资料沉思。<p>

当把它们看完之后，他感觉苏格兰场是在帮倒忙，竟然把嫌疑人目标给扩大了，或者说，把受害者之间的关联性给破坏了。<p>

“她们都是流莺吗？”陆离捏了捏眉心，疑惑道。<p>

温斯里警官愣了一下，稍作思索后，沉声道：“没错。”<p>

“您刚来到这座城市，并不知道，这些年雾都的道德和社会风气已经败坏到了一个极点。”<p>

随着一番解释，陆离也算是厘清了一个概念：维多利亚时代的道德观，使人很难用“好”和“坏”来简单区分女人。<p

尤其是流莺这个词。<p>

除了在大街上主动拉客的女人，可能还得算上同男人长期非法同居的女人，间接性或经常从伴侣那里收到大量钱财却有自身工作的女人，失业而从一个或多个男人那里获得经济帮助的女人。<p>

从资料来看，只有近二十名受害者是街头流莺，其他人都是后者，有些在餐厅当服务员、有些则在工厂上班……<p>

最离谱的是，两个身份已经得到确认的受害者，她们一个是芭蕾舞者，一个是家道中落的女爵阁下。<p>

“先生，不要觉得奇怪，她们这样做，并非为了钱财，大概率是想满足自身。”<p>

“上流社会里，女士们除了丈夫以外，有几位情人骑士，也算是一种优雅时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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