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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失控（第4页）

亚瑟手指放到唇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三个人？这里只有我们啊。”

茜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多萝西人还在几十米开外，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话。

“嘛，别管那些，听我。”

亚瑟没有去回答她的疑问，而是自顾自地道：

“我们身处的社会存在着强力的净化流程，而这个流程的第一步就是发生在起始车站，魔力觉醒仪式。”

不！你在对她些什么东西！

真正的亚瑟在心底狂吼，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百般挣扎之下，一丝苍蓝魔力泄露出来，引得周围平地里卷起一阵风。

“杀死邪恶。”

茜茜的贝雷帽被吹飞，漂亮的黑色齐肩发在风中拂动，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看着亚瑟。

“你们当时杀死了自己的邪恶。”

“杀死它，才能走出来。”

“……那，那些没有杀死的人呢？”

亚瑟偏头看了她一眼，诡秘一笑。

“你呢？”

“人不杀邪恶，邪恶就会杀人，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人心浸没邪恶，从此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你今去买了一窝鸡，鸡们都很幼弱，互相之间相安无事，叽叽喳喳，这时候……”

“其中一只鸡突然平了另一只，用柔软的鸟喙攻击同伴，啄穿了它的喉咙。”

“作为这一窝鸡的主人，你会怎么做呢？”

闭嘴！你这是在害她！你根本不是我！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

茜茜双眼空洞。下意识地握紧双拳。

“很经典的道德两难问题，不是吗？你当然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喂养它们，最后只剩下一只鸡。”

亚瑟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仿若魔鬼的低语。

“当然，你也可以除掉它，让剩下的大多数活下来！”

“除去失格者，保留好苗子。”

“任何一个公正，理智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抉择，换成集体社群更是如此。”

“可，可是……”

“没有可是，因为每当你觉得有可是的时候，大多数的无关者不会那么想。”

亚瑟眯起眼睛，笑着用轻快的语气道：

“人都想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而扼杀行为的原动力就是恐惧！恐惧，源于生存的欲望！”

“为了一部分的生，另一部分人被抛弃，杀死，处理，宰割……所有的不合理，最后都会在这个终极的答案中得到圆满。”

“——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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