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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接下来,还有一年空暇,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
庄无道是心知肚明,即便日后掌握了御空之术,也远远及不上自己这门‘磁遁’。
而那御剑飞行之术,也未必就比这‘磁遁’快了。御剑飞行,遁速与剑器品质息息相关。
许多修士,都是拿自己最好的剑器,用来遁空飞行。然而战斗之中,要么是换成另一口,要么是直接放弃,依然是用御空之术。
所以即便到金丹元神境界,自己这门‘磁遁’,依然大有用处。
“日行七千里,怎么也不能算是小道?多少修士都羡慕不来,再说你这门遁法,还大有改进的余地。最后怎样,就看你术法武道上的天赋如何了。”
司空宏并不多纠缠于庄无道这门遁法,目中微含异光,直接问道:“如此说来,半个月前在天南林海中,与那白背妖猿私会的,就是师弟你了?”
庄无道心内咯噔一跳,浑身寒毛耸立。一刹那间,还以为自己以魔法血祭之事,也已被人察觉。
不过只片刻功法,庄无道就镇定了下来。那日离开之时,他把那里的一切痕迹,都处理得极其干净。即便云儿的灵识,也没察觉到有异样。
再说是真的被发现了,司空宏也不会是这样的神态。
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犹豫。庄无道点了点头:“是!那日白背妖猿找到我,以性命要挟,向我索取吞日血猿的真形图。”
“吞日血猿真形图?果然如此——”
司空宏一声呻吟,面色有些发白:“最后你是给了它?是了,你既然还好生生的站在此地,那它定然已是心满意足。”
庄无道则面现忏愧之色:“我庄无道爱惜性命,自问有大志未酬,所以不愿死在林海,丧命于那妖猿掌下。最后却是有愧于宗门,实在惭愧。”
“嘿嘿,什么惭愧不惭愧的?自家的性命,谁不爱惜?换成是我,也未必死撑到底的勇气,只因心中也有事放不下呢。不就是吞日血猿的真形图,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头妖猿,即便升入四阶,对我离尘宗的威胁,也依然有限。”
司空宏大度的挥了挥手,似并不怎么在意,然而眼神极其凝重:“不过这件事,从此之后你知我知便可,切莫再令他人知晓!”
庄无道一言不发,感激的一礼。知晓这司空宏对他的爱护,确实是真心实意。
旋即又想起一事,庄无道招手把已走到远处避开的聂仙铃,又召回到了面前。
“前辈,我这里刚好有一事相托。若我有一日遭遇不测,不知我这灵仆,能否由前辈代为照料,莫使她被赶出南屏诸山?”
“这倒是无妨,小事而已,不过师弟为何要特意这般求我?”
司空宏眼神怪异的,仔细上下打量着庄无道。
“我看师弟你的性情,真有些奇怪。似乎认为自己,可能活不了太久似的?这样可不好。”
庄无道默然无语,在越城内,他几乎每一天都处在朝不保夕的状态。而在天南林海内,还更有胜之。
日日如此,哪里还能有什么安全感?
日后经历的凶险,只会更多。他也不觉自己,可以每一次都能侥幸,转危为安。
事先为聂仙铃安排好退路,也是为自己少一分牵挂,少一分负累。
……
节法真人开坛讲道的所在,是宣灵山巅之下的讲经堂。偌大的殿堂,分有主殿侧殿,可容纳七千弟子。
可即便讲经堂是如此宽阔,到了众多离尘弟子云聚时,也依然不敷使用。即便是殿外的走廊,也坐满了弟子。
甚至一些来得较晚的,就直接取了一个蒲团,坐在外面的雪地中。
庄无道是节法的入室门人,又是真传弟子。虽是练气境界,却被优待,就坐在了第一列,司空宏的身旁,位在许多筑基修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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