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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本来是做好了被对方折腾的准备,每次他让周遥山不高兴,对方就必然会用各种手段叫他记住,他是他的所有物。
可这次,一直到谢慈坐在床侧,周遥山都毫无反应。
对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起温热的咖啡慢抿一口,继续看文件了。
两人之间的交流一直都不多,周遥山是个相对来说性子有些阴阴冷冷的人,他好像对什么都兴趣不大的模样——当然,现在的他不似从前。
他的兴趣与生气全部在谢慈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可这种特殊对于谢慈来说,只余下恶劣与厌烦。
谢慈不是个寡言的人,可在周遥山的面前,他惯常的扮演着沉默者与服从者。
谢慈垂眼,端坐许久,在确定周遥山没有想惩罚的意思,才打开了一本英译小说。
主卧里有一个小书架,谢慈第一天来的时候发现书架上摆着的基本都是经济管理书籍,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出现一些名著与诗篇。
或许是主人家的闲情逸致,或许是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都和他无关。
谢慈垂眼,慢慢、细心的阅读起来。
他看书的姿势一直很好看,浓密的睫毛轻颤,壁灯浅橙色的灯映在他的侧脸,落下的剪影像朵夏日即开的花。
无知觉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谢慈感觉颈脖有些酸了才抬起头,他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多。
可等他刚想放下手中的书时,却察觉到周遥山的视线。
那似乎是没什么意味的打量,却又像是包藏祸心。
谢慈坐立难安,慢慢捏紧了书页。他尽量放轻呼吸,连吞口水的动作都仿佛变得艰难了起来。
青年半支起身,将书放在床头一侧,他侧身时睡衣稍稍往上掀起一点,露出半截白皙的腰,很瘦,甚至有一个浅浅的小窝。
周遥山眸色淡淡,移开了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灯光变得昏暗。
只是当谢慈真正有了睡意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缠上了他的腰身。
即便是习惯了,谢慈依然感到极为不适应,他难以克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腕下意识的推拒对方。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周遥山被他轻易的推开了。
谢慈不安的蜷缩了一下指尖,额前的短发有些碎的搭在微颤的眼皮上。
周遥山模模糊糊的笑了一下,苍白的手再次的揽住青年的腰身。
不容拒绝。
谢慈这次动也不动,他向来能忍,垂眸分散注意一般的想,也不过几个月,很快就不必再见了。
他是佯装沉默的影子,可周遥山却偏偏不如他意,对方呼吸微凉的纠缠在他的颈侧,周遥山说:“今天见到他了,开心吗?”
谢慈没回答。
周遥山便垂头吻了一下他的光洁的侧脸,他搂着青年,让对方面对着自己,耐心十足的问:“说话。”
谢慈这才道:“没感觉了。”
周遥山的指尖摩挲他的侧脸,一双过分暗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鬼气森森,他说:“骗人。”
谢慈的眉间终于忍耐不住的露出几分厌烦,斯文的眉眼皱起一个小褶,甚至显得有几分秀气。
可落在周遥山的眼中便如同细密的钢针一般扎人。
周遥山确定自己不喜欢谢慈为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于是他慢慢松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身前如同挣扎在蛛网中无处可逃的青年,漫声道:“脱衣服。”
谢慈面色有些难看,深呼吸一口气,尽管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他依旧只能颤着手解开衣扣。
他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过,如何将眼前的男人踩在脚下,最好让那张苍白的脸彻底失去生气才好,他想一把火将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烧个精光,
谢慈将褪下的衣衫丢在床位,他的皮肤太白了,脊背因为绷得太紧,凸出一小块,叫人忍不住将手掌覆上去感受一番才好。
周遥山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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