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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那天晚上真把侯爷的话给听进去了吧?”锦扶搓了搓有些发凉的手,猜测到一个可能,无奈地道,“那都侯爷的想法,我可从没有怕过会被你连累。”
江叔衡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转头眼神轻蔑地看着锦扶道:“圣旨都使唤不动我,他宁安侯算个什东西?能让老子听他的话?”
锦扶很有耐心地刨根究底:“那你发什脾气?明明之还好好的,我哪里对不住你了?”
江叔衡盯着锦扶看了足足有秒的时间,寒眸中倏地迸发出一丝戾气,语气森冷地:“你想知道为什?”
锦扶被他这种仿佛猛兽嗅到血腥一般危险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过为了弄清楚江叔衡到底为什不爽的原因,还硬着头皮点了头。
江叔衡邪气地翘起一边嘴角,忽伸出手冷不丁揪住了锦扶的衣领,锦扶像只柔弱的小鸡仔一样被江叔衡拎着从地上站起,脑中警铃大振,忙死死抱住江叔衡的手臂大声:“江叔衡,你干什?”
“干什?”江叔衡的脸凑近锦扶,注视着锦扶的双眸漆黑没有亮光,眼神锦扶从没见过的冰冷,他勾唇嗤笑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你非要惹我,,现让你知道惹我有什场。”
说完,便拽着锦扶走到乌云踏雪旁边,动作粗暴地将他人推上马背,还没等锦扶坐稳,便狠狠乌云踏雪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乌云踏雪吃疼立即撒四蹄向狂奔。
锦扶还没学会骑马,从没有一个人骑马上跑过这快的速度,乌云踏雪跑出去的瞬间,他上身因为惯性往后一仰人差一点从马上摔去,好及时调整回,急中生智俯身紧紧抱住了乌云踏雪的脖子稳住身形,惊魂不地大骂起身后那个恶作剧的男人:“江叔衡!你给我停!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脑子不有病!赶紧给我停!”
乌云踏雪纯种的汗血宝马,最快时速能达到每小时八公里,而且只听江叔衡的命令,只要江叔衡没让它停,乌云踏雪就会一直狂奔不停。
锦扶生怕从马背上掉,双手紧抱着马脖子,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胸贴马鞍山,眼一片天旋地转,同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从嗓子眼里冒出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锦扶快要体力不支,抱不住马脖子以为自己要从马上摔,按照这个速度摔不死也残快要绝望时候,忽听到一声悠长的“吁——”声,乌云踏雪的速度终于放慢。
等到乌云踏雪彻底停没再动了,锦扶浑身紧绷的神经一松,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马背上地滑了。
而那个害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站那,锦扶看着江叔衡就怒从中,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冲到江叔衡面,用尽全力推了男人一把,指着江叔衡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江叔衡,我不杀你全家了?你刚刚那做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有你这玩笑的吗!老子要和你绝交!”
江叔衡听完后脸色更加铁青阴沉,一把攫住锦扶的手腕,攥手里狠狠地捏着,阴冷地道:“你说对了,我全家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你满不满?老子今天就算弄死你又怎样,你自己找上门的,弄死你一个,狗皇帝还欠我好条人命,这些血债,我迟早要你们姓段的一笔一笔偿还!”
锦扶手腕被江叔衡捏得生疼,感觉都快要断掉了,又被江叔衡话里隐藏的巨大信息量冲击得脑子愣了一,“你什思?什人命?什血债?”
江叔衡阴鸷地看着一脸茫的锦扶,他眼睛睁得很大,眼眶发红微微有些湿润,一半因为惊恐,一半因为愤怒,脸上都失了血色,苍得如同一张纸,写满了脆弱和无助,江叔衡看着看着,暴涨的愤怒慢慢消退去不少,算了,欺负一个最弱的人没什思,毫无成就感。
江叔衡松了锦扶的手腕,转过身冷冷地道:“你滚吧,以后看到我绕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再让我看到,我一弄死你。”
这一会功夫,锦扶也反应了过,听江叔衡方才那些盛怒中说出口的话,他好像和狗皇帝有仇啊?人命?血债?全家都死了?
他早就听闻,江叔衡的父亲和两个兄长,都早年间死于与北凉军队的一场恶战中,从此江家就剩了江叔衡这一个子,难不成,他父兄当年的死亡,另有隐情?
锦扶眉头一皱,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自古皇帝忌惮功臣,为了稳固统治杀功臣的例子不胜枚举,江家一家骁勇善战,军功累累,难道江叔衡父兄的死会和隆庆帝有关?
这一想,锦扶原本混沌的脑子好像一子被打通了,他好像知道为什原剧情里,江叔衡会那冷酷粗暴地对待原主了,因为他江叔衡杀父杀兄仇人的子,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江叔衡当会恨他!
他就说嘛,江叔衡之还好好的怎会突黑化,他些日子一发现了自己父兄死亡的真相。
锦扶差不多弄懂了因后果,差点吐血,靠,敢情江叔衡拿的最古早最狗血的恨海情天剧本,恨比海深,情比天高?
那边江叔衡已经把乌云踏雪钱牵过准备上马离了,锦扶忙上拉住他的手臂,“站住!不许走!”
江叔衡斜过眼冷冷扫过锦扶,嘲弄地道:“怎,还嫌刚刚的马没骑够吧?”
锦扶转了转右手手腕,冷不丁挥出一拳重重打江叔衡脸上,“江叔衡,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孬种!”
江叔衡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虽锦扶的力气不算大,但还把江叔衡打得偏过了头,等他再转过脸,嘴角边已经渗出了一丝血丝,呼吸变得粗沉起,看锦扶的目光充满嗜血的戾气,像要吃人一样,“锦扶!你不想死!”
锦扶毫不畏惧地抬起头,冷笑道:“怎?难道我说错了?你不要找姓段的血债血偿吗?那刚才马球场上,你怎不敢像对我一样对段无忌?你敢吗!你这不欺软怕硬什?亏得我还因为那些人背后说你坏话替你感到不平,没想到你这样一个黑不分的糊涂虫,只会把愤怒和怨气撒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江叔衡本就一根筋,又个习武之人,遇到事情只会想到用暴力解决题,论起吵架根本不锦扶的对手,听完锦扶的话,胸膛剧烈起伏了数,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谁让你先招惹我的?我不让你滚蛋了?”
锦扶连连冷笑,“我那招惹你?我关心你才找你的好吗?这久没见,刚刚又看到你得罪了皇长孙,就怕你出了什事,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江叔衡巴紧绷,粗声粗气地道:“谁要你的关心,别自作多情。”
“,我不自作多情,我就你一句,”锦扶看着江叔衡的眼睛,“你想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
江叔衡怔了怔,眼神复杂地看了锦扶一会,侧过脸去硬邦邦地道:“你知道些什……”
锦扶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道:“我就知道,你要想报仇,那就乖乖和我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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