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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第三下,每拧一下,阿宁都咬紧牙关,脸憋得通红。为了减少身体动作,他用后脑死死抵住铺板,眼睛瞪得圆圆的,腮帮子由于憋着气显得鼓鼓的。双脚在钻心的疼痛袭来时脚趾狠狠地向里抠着,脚跟不由自主地抬起,微敲了一下铺板
十下拧完,阿宁浑身力气都用完了。太阳穴蹦蹦直跳,这时他才清楚地知道叫喊确实能缓解疼痛。自己为了要个脸面咬牙不叫,其实是多承受了许多的痛苦!
年轻人松开阿宁的手指往下撤牙刷时,手指是滚烫的,牙刷柄上粘了一圈模糊的血肉,他分明看见了两根手指内侧裸露出的白骨
讲到这里,施慧已经忍不住了,掩面哭得泪雨滂沱。拉过阿宁的左手,在台灯下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细细抚摸他手腕上的疤痕,然后,又在食指和中指间找到了只剩下斑迹的两个白点,这两处小伤疤在阿宁白净的皮肤上不难找到。施慧一边抽噎着一边不住地轻揉着它。好像多年前的疼痛能被她的温柔抹去似的
真正的男人有颗心,一颗流血,一颗宽容。一切为了尊严和勇气而留下的伤疤,永远都不会让人耻笑。如果男人周身上下太完整连个伤疤都没留下,就残废了!
这个故事,已经赚了施慧太多的眼泪,阿宁真的有些心疼了。看着她擦眼泪用了那么多纸抽,阿宁禁不住柔声说:“行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别把你哭坏了!”
施慧一听,马上坐直身子,抽泣着说:“不行!没讲完我睡不着,后来怎样了?”
阿宁只好接着往下讲
挺过了十牙刷,阿宁成为了监号里公认的“人”。看守所里面是有规矩的,讲究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从每天早五点到晚九点除了吃饭之外都在执行的码铺上,就可以看出是层次分明的。几十人坐成三排,最舒服的一排是肩膀可以挨着墙的“靠山屯”,把着铺边的一排叫“二道沟”,夹在中间的是最低等的“沟里”。靠山屯大多是有点本事或有点关系的人。二道沟的人,是有存款但大部分得孝敬给“槽子”上的冤大头。沟里的人,就是既没钱又没人,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废品。监号里一切脏、累、苦的差事都属于这些沟里的。
“槽子?什么叫槽子呀?”施慧打断了阿宁的话。
阿宁说:“你看,人家说话你别插嘴呀!”
“人家不明白嘛!不懂就衔接不上!”施慧讨好地向阿宁凑了凑香喷喷的脸。
“槽子就是监号里的班长和几个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在一起吃饭,这个级别才叫槽子。你以为是喂马的马槽子呐?你以为啥样人都能能上槽子呐?”
施慧伸了一下舌头,也没弄太明白!
阿宁解释完接着往下讲
除了槽子以下就是伺候班长和伺候槽子的勤杂工了。比如,执行阿宁牙刷酷刑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伺候槽子的。在监号里面,除了班长贺彪可以穿鞋,可以绝对自由外。其他人无论什么举动都得请示班长,得到批准后才能行事,否则那将是无法承受的重罚。平常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都是伺候槽子的年轻人干。槽子上的另几个人,相对来说属于监号里的贵族,虽然吃喝用都基本和班长一样,但是行动上也是受限制的。这就是狭小空间里最珍贵的自由标准。
阿宁被公认为人之后,享受着优厚的待遇。班长晚上睡最里面的第一铺位,依次是槽子上的几个人。阿宁则睡在最外面的第一铺位,他没来之前,这个铺位是伺候槽子那个年轻人睡的,他现在变成了挨着阿宁第二铺。阿宁基本上是本监号除了槽子成员之外的受到最高礼遇的人了。
由于阿宁身上有伤,班长贺彪特别照顾他。让他白天不用码铺,在自己铺位旁边铺了一个小褥子,阿宁没事可以躺着。还从二道沟里找个一个稍微干净点的人,专门伺候阿宁。当时的监管环境实在太恶劣了,不用说别的。就每天从早到晚十几个小时的码铺,这种煎熬就够人受的了。码铺时,必须一个看一个后脑勺,从后面一瞅就是溜直的一条线。如果谁歪一点儿,就会遭到管铺的一顿拳脚。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一个个是腰酸背疼手脚麻木。这个管铺的是班长贺彪封的,坐在码铺人群的最后一排里,白天监督号里的一应琐事。主要任务就是打人。用他们的话讲,打人和折磨人,是为了给压抑又死气的监号调节调节气氛。
阿宁最痛恨,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持强凌弱的人。每天躺在铺上,眼睛看到的都是歧视人和祸害人的场面。几个管事的好像祸害了别人能给他们带来快感似的,他们每天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当时阿宁身上有伤,行动不方便。否则,说不定行侠仗义几次了!班长贺彪不但不同情弱小,还怂恿管铺的和伺候槽子的整天去祸害大铺上的人。阿宁内心深处是厌恶贺彪的。虽然他对阿宁很照顾,白天躺在他那唯一不叠行李的铺上总和阿宁谈笑,吃饭的时候,他经常把槽子上好吃的东西分给阿宁吃,但阿宁就是不喜欢他。因为在阿宁的心目中,男人不但要有勇气,有担当,更要有同情心和爱心。所以别人都管贺彪叫彪哥,他从来都叫他班长。
阿宁每天吃的是二十五块钱一天三顿的盒饭。是那种挺大的塑料盒,里面有隔断,分别装着米饭和菜。加上贺彪经常给他拨点“捅毛蛋”弄进来的肉食,阿宁吃的不错。可是大铺上其他犯人就惨了。牢饭一天也是三顿,一顿一个拳里的玉米面窝头,半塑料碗菜汤。天长日久的熬下来,几乎个个是面黄肌瘦。那几个有存款的人和阿宁一样订了盒饭,却只能吃到四分之一的饭菜,大部分都被剥削了,只得吃难以下咽的牢饭充饥。就这样,管铺的还经常把政府发的窝头和菜汤克扣一部分,从厕所倒掉。
说到这儿,脸上带着一丝悲伤的施慧突然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了一下手,阿宁白了她一眼:“甲方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施慧乖乖地点了一下头:“报告乙方同学,我想问一下什么叫捅毛蛋?”
阿宁脸上装出一副老师的派头:“顾名思义,所谓毛蛋就是孵化小鸡时,小鸡还没有长到出壳的标准就死在鸡蛋里了。以此隐喻见不得光的事物,捅毛蛋就是走私,明白了吗?”
施慧马上说:“乙方同学,我明白了!请接着往下讲。”
阿宁接着往下说
除此之外,上厕所更是监号里让人头疼的事。一天就放三次便,早晨起床叠完行李就开始一个挨一个地放小便,中午吃完饭,收拾完餐具和铺面再放一次小便,晚饭后是大小便一起放。由于长期处在营养不良状态,大铺上的普通犯人大多十几二十天大便一次,放便时,旁边查数的人数到十,也就二十秒的时间,就得用巴掌大的一块报纸擦屁股起来,否则,管铺的上去就是一顿拳脚。除了规定的一天三次方便,其他时间上厕所都得向班长报告,弄得大多数人除了菜汤都不敢喝水。阿宁很方便,想去厕所和班长说一声就去。三天还能刷一次牙,大铺上的人有的半年都没刷过牙。
这段期间,阿宁也做过一些蠢事儿。有一次,一个人去提审时办案人为了诱供给了他点肉吃。因为长时间没有沾过油水儿肠子挂不住油,所以回来码铺不久就开始肚子疼,憋得浑身往外直冒汗,眼看要憋不住了,就是不敢请示去厕所。也许这个人能看出阿宁的本性是善良的,就用一种痛苦的眼神望向躺累了靠墙坐着的阿宁,目光中满是祈求。阿宁看懂了他的意思后,故意大声地冲着管事儿的和贺彪说:“这小子咋的了?怎么都快哭了呢?还一脑瓜子汗!”然后像那个人眨了一下眼睛。
贺彪听完阿宁说的话,也看出了那个人是内急,就允许他去厕所解决。这人佝偻着腰捂着肚子下铺时,还大恩不言谢地望了阿宁一眼。
厕所在靠监门这侧的墙角,只有一个蹲便池,是用水泥和砖砌的。便池台旁边放着一桶冲厕水,那个人一蹲下,立即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随即臭味便弥漫了整个监舍,贺彪手捂着鼻子,用厌恶地口气对管铺的说:“拉完了,让他开两个小时飞机!”
“开飞机”是号里折磨人的一种手段。那姿势就是双腿最大程度叉开,大弯腰,头哈到最低,双手朝背后高举伸直。咋一看,很像一架在天空翱翔的飞机。两小时过去,这个拉肚子的人身下地面一摊水渍,那是头上流出的汗。他开完飞机准备上铺的时候,刚抬起一条腿便仰面摔倒了,后脑勺磕了一个大包。阿宁看到这一切,实在忍不住了,顺口就说了句,“x他妈的,比他妈渣滓洞还黑!”
一下子全监舍都静了。贺彪在地上转过身看了阿宁好一会儿,然后阴着脸,冷冷地说道:“兄弟,等你当老大的时候再变白吧!现在是我执政,仅此一次,听见了吗?”说完叼上一根烟,伺候槽子的麻溜用火机给他点着火。
贺彪的话音一落,全号的人都看向阿宁,如果阿宁有一丁点儿的不敬,所有人都会旗帜鲜明地帮贺彪攻击他。
阿宁一想,自己所有的优越待遇都是人家给予的,算了吧!这也不是太过不去的事,就很响亮地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对不起班长!”就此平息了此事。
第二次是阿宁晚上起夜,看见伺候他的那个人睁着眼睛没睡,阿宁感念他这些日子给自己洗洗涮涮和精心的服侍。就从靠门的墙壁上揪下一根香肠偷偷地塞给了那个人。那人太久没沾荤腥了,连上面的灰都没有擦,蒙上被子几口就把香肠吞下了肚。每天吃饭的时候,阿宁总想把自己盒饭给他拨点儿,但是别人都看着,就一直没有给成。因为在监号里私给别人东西是大忌。阿宁想,这深更半夜的,除了值班的两个人别人都睡了,就给那人拿了一根。阿宁当时是太单纯了,香肠是几天前提审时办案警察找看守所管教走私进来的,十几根而已。那是父亲来给他办事从滨城带来的特产。想想看,父亲得花多少冤枉钱,才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啊?所以,他以为自己把香肠给侍候他的人吃一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想这事第二天就被贺彪知道了。一是香肠少了一根,二是值班的告了密。是啊!那么小的空间,怎么会有秘密呢?这次贺彪和他说了很多话,“你太年轻啦!我不和你太较真儿了。另外,我知道你的官司家里花了不少钱,办的不错,我估计这几天你就得批劳动教养。抢劫不成立,袭警肯定也得整你满贯。(当时劳动教养最多三年,满贯就是最多的意思)我做为过来人得多劝你几句,凡事多学多看,不能由着性子来。虽然我做恶多端,但我喜欢你这种有人性的人
一番话让阿宁很受教,原来恶毒的人也希望别人是好人!
受教是受教,但是骨子里的正义感是无法改变的。这一天,监号里弄出了一个新游戏,发明人是一个面容阴郁、内心十分歹毒的坏蛋。这小子四十多岁,是一个学校的体育老师,因为猥亵女学生被抓进来的。听说是某个管教的亲戚,进来之后通过关系上了“槽子”。
上一任管铺的被投送监狱了,贺彪就让他接任了“铺长”一职。早晨起床后,这个体育老师让“沟里”的十个人并排坐在铺边。他小声地趴在贺彪耳边嘀咕了几句,贺彪点了下头,他转身狞笑着对大铺上的人说:“我张晓明就爱教书育人,但是我发现大铺上的人一天到晚想入非非。今天我就给大家立个规矩,谁坐铺再动一下手指头,明天就让他吃口香糖!这十位都是昨天表现不好的,今天我就让他们给大家做个示范!”
他说完走到第一个人面前,拉着脸喝令:“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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