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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罗祖 刘姓 邵九娘(第2页)

接着,她把柴廷宾打算让邵氏别居的想法告诉了邵家夫妇。邵氏父亲听后,十分高兴,对女儿说:“你自己决定,可别后悔,埋怨父母。”

邵氏羞涩地说:“父母能享受优厚的供养,生活就有保障了。况且我自认为命薄,要是能找到佳偶,恐怕会折寿。少受些折磨,未必不是福。之前我看柴郎也是福相,他的子孙必定兴旺。”?贾媪大喜,赶忙回去告诉柴廷宾。柴廷宾喜出望外,立刻准备了千金,备好车马,将邵氏娶到别业。柴家上下无人敢议论此事。?邵氏对柴廷宾说:“你现在的做法,就像燕子在帷幕上筑巢,只顾眼前,不顾后患。堵住别人的嘴,又怎能保证不泄露消息?不如早点回去,这样还能避免大祸。”

柴廷宾担心金氏会虐待邵氏,邵氏说:“天下没有不能感化的人。我若没有过错,她又怎会发怒?”

柴廷宾说:“你不了解,她极其凶悍,不能用常理来感化。”

邵氏说:“我身为妾室,遭受折磨也是分内之事。不然,靠躲躲藏藏过日子,又能维持多久呢?”

柴廷宾觉得有理,但还是犹豫不决。?一天,柴廷宾外出。邵氏身着青衣,让仆人牵着一匹老马,带着一个老妇人,径直来到金氏的住处。她伏地向金氏请罪,金氏起初十分愤怒,后来念及邵氏主动自首,又见她穿着朴素,态度谦卑,怒气渐渐平息。她让婢女拿出锦衣给邵氏换上,说:“那个薄情郎在外面散布我的坏话,让我遭人非议。其实都是男人不义,婢妾们行为不端,才激怒了我。你想想,背着妻子另立家室,这还算人吗?”?邵氏说:“我仔细观察,他似乎有些悔意,只是拉不下脸来。俗话说:‘大者不伏小。’从礼数上讲,妻子对于丈夫,就像儿子对于父亲,庶妻对于嫡妻一样。夫人若能对他和颜悦色,积怨就能消除。”

金氏说:“他自己不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便让婢妾为邵氏安排住处。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暂时接纳了她。?柴廷宾得知邵氏回去后,惊恐万分,心想邵氏这一去,必定会遭受金氏的折磨。他急忙赶回家,却发现家中一片寂静,这才稍稍安心。邵氏迎出门,劝说柴廷宾去见金氏,柴廷宾面露难色。邵氏见状,流下眼泪,柴廷宾这才勉强答应。?邵氏去见金氏,说:“郎君刚回来,自觉无颜见夫人,恳请夫人去嘲笑他一番。”

金氏不肯去,邵氏说:“我曾说,丈夫对于妻子,就像嫡妻对于庶妻一样。孟光举案齐眉,人们并不觉得她谄媚,为什么呢?因为这是礼数所要求的。”

金氏听后,便去见柴廷宾。她对柴廷宾说:“你狡兔三窟,还回来做什么?”

柴廷宾低头不语。邵氏用手肘碰了碰他,柴廷宾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金氏脸色稍有缓和,准备回去。邵氏推着柴廷宾跟在后面,又吩咐厨师准备酒菜。?从那以后,柴廷宾夫妻二人重归于好。邵氏每天早起,身着青衣去拜见金氏。洗漱完毕后,她递上毛巾,行婢妾之礼,十分恭敬。柴廷宾进入邵氏的房间,邵氏总是极力推辞,十多天后才肯与他同房。金氏也觉得邵氏贤良,然而自愧不如,渐渐心生嫉妒。但邵氏侍奉周到,金氏找不到借口刁难她,偶尔只是稍加呵斥,邵氏也总是顺从接受。?一天夜里,柴廷宾夫妻二人发生了口角。第二天早上,金氏还在生气。邵氏捧着镜子为她梳妆,不小心把镜子摔碎了。金氏顿时怒火中烧,抓住邵氏的头发,瞪着眼睛大骂。邵氏吓得跪地求饶,金氏却不肯罢休,用鞭子抽打了她数十下。柴廷宾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冲进去,将邵氏拉出来。金氏还在不停地追着打骂,柴廷宾愤怒地夺过鞭子,反打回去,金氏的脸被打得皮开肉绽,这才退了回去。从此,柴廷宾夫妻二人如同仇人一般。?柴廷宾禁止邵氏去见金氏,邵氏却不听。每天早起,她就跪在金氏的房门外等候。金氏捶着床怒骂,呵斥她离开,不让她靠近。金氏日夜咬牙切齿,打算等柴廷宾外出后,再找邵氏泄愤。柴廷宾知道后,谢绝一切应酬,闭门不出。金氏无可奈何,只能每天打骂婢妾来发泄怨恨,下人们都苦不堪言。?自从柴廷宾夫妻反目后,邵氏也不敢与柴廷宾同房,柴廷宾只能独自睡觉。金氏得知后,心里也有些不安。有个婢女索狡黠,偶尔与柴廷宾说几句话,金氏便怀疑他们有私情,对婢女百般折磨。婢女在无人处,总是咬牙切齿地抱怨。?一天晚上,轮到这个婢女值宿。邵氏叮嘱柴廷宾不要去,说:“这个婢女脸上有杀机,不可不防。”

柴廷宾听从了她的建议,把婢女叫来,假装问道:“你在做什么?”

婢女惊恐万分,不知如何回答。柴廷宾越发怀疑,检查她的衣服,果然发现了一把利刃。婢女无言以对,只能伏地求饶。柴廷宾想鞭打她,邵氏阻止道:“要是夫人知道了,这个婢女肯定活不成。她罪不可赦,但不如把她卖了,既能保全她的性命,我们也能得到一笔钱。”

柴廷宾觉得有理,恰好有人想买妾,便把婢女卖了。?金氏因为柴廷宾卖婢女没有事先告诉她,怪罪柴廷宾,更加迁怒于邵氏,对她的辱骂也越发恶毒。柴廷宾愤怒地对邵氏说:“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是之前把你杀了,哪会有今天的事?”

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金氏觉得柴廷宾的话很奇怪,四处询问下人,却无人知晓。她问邵氏,邵氏也不肯说。金氏心里更加烦闷愤怒,抓住邵氏的衣服破口大骂。柴廷宾回来后,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金氏。金氏大惊,对邵氏和颜悦色,但心里却怨恨她没有早点说。?柴廷宾以为两人的嫌隙已经消除,便不再防备。一次,柴廷宾外出远行,金氏趁机把邵氏叫来,数落道:“杀主人的人罪不可赦,你为什么要纵容她?”

邵氏一时慌乱,不知如何辩解。金氏烧红了铁烙,想要毁掉邵氏的容貌,婢妾们都为邵氏打抱不平。邵氏每叫痛一声,家人们都跟着哭泣,愿意代她受罚。金氏这才没有烙下去,而是用针刺她的胁部二十多下,才让她离开。?柴廷宾回来后,看到邵氏脸上的伤口,大怒,想要去找金氏算账。邵氏拉住他的衣襟说:“我明知是火坑,却甘愿跳进去。嫁给你时,我就知道你家不是天堂。我自叹命薄,只想借此发泄命运的不公。只要安心忍受,总会有出头之日。要是再去招惹她,就像把填好的坑又挖开了。”

于是,她用药物涂抹伤口,几天后伤口就愈合了。?一天,邵氏突然对着镜子欣喜地说:“你今天应该为我祝贺,她烙掉了我的晦纹!”

此后,她依旧像往常一样侍奉金氏。金氏之前看到众人哭泣,意识到自己不得人心,心中略有悔意,时常叫邵氏一起做事,言辞和脸色也变得和善起来。?一个多月后,金氏突然患上了逆症,吃不下饭。柴廷宾巴不得她死,对她不闻不问。几天后,金氏腹胀如鼓,日渐衰弱。邵氏日夜伺候,片刻不敢懈怠,金氏越发感激她。邵氏主动提出用医术为金氏治疗,金氏想起自己以前对邵氏太过残忍,怀疑她是来报复的,便拒绝了。?金氏一向持家严谨,婢仆们都不敢懈怠。自从她生病后,家中变得散漫无序。柴廷宾亲自打理家务,十分辛苦。可家中的米盐却不知不觉就吃完了。柴廷宾这才意识到家中需要一个主母,于是请医生为金氏治病。金氏对人自称是

“气盅”,因此医生把脉后,都认为是气郁所致。换了好几个医生,都没有效果,金氏的病情越来越危急。?一次,正要煎药时,邵氏进言说:“这种药吃一百包也没用,只会加重病情。”

金氏不信。邵氏偷偷换了别的药剂。药喝下去后,金氏一会儿就腹泻了三次,病竟然好了。金氏笑着说邵氏胡言乱语,呻吟着对她说:“女华佗,现在怎么样?”

邵氏和众婢妾都笑了。金氏问是怎么回事,邵氏才如实相告。金氏感动得流下眼泪,说:“我每天都受你的照顾,却一直不知道。从今往后,家中事务都听你的安排。”?不久,金氏的病痊愈了,柴廷宾设宴庆祝。邵氏捧着酒壶在一旁伺候,金氏亲自起身夺过酒壶,拉着邵氏的手臂,表现出异常的亲昵。夜深了,邵氏找借口离开宴席,金氏派两个婢女把她拉回来,强行让她与自己同榻而眠。从此,家中大小事务,金氏都会与邵氏商量,吃饭也必定在一起,两人的关系比亲姐妹还要亲密。?不久,邵氏生下一个儿子。产后她身体多病,金氏亲自为她调养,如同侍奉老母亲一样。后来,金氏患上了心痛病,疼痛发作时,脸色铁青,痛不欲生。邵氏急忙取来银针,赶到时,金氏已经气息奄奄。邵氏按穴位为她针刺,金氏的疼痛立刻止住了。十多天后,金氏的病又发作了,邵氏再次针刺治疗;过了六七天,又发作了一次。虽然每次针刺都能奏效,但金氏心中总是忐忑不安,担心病情会再次复发。?一天夜里,金氏梦到自己来到一个庙宇,殿中的鬼神都在活动。神问:“你是金氏吗?你罪孽深重,寿数已尽。念你有所悔悟,只降灾以示惩罚。之前你杀了两个姬妾,这是你应得的报应。邵氏有什么罪,你却如此残忍地对待她?鞭打之刑,柴生已经代她受过,可以抵消;但还欠一烙、二十三针,如今三次只偿还了零数,就想病好吗?明天又要发作了!”?金氏醒来后,惊恐万分,还心存侥幸,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可吃饭后果然又发病了,疼痛比以往更剧烈。邵氏来为她针刺,疼痛随即消失。邵氏疑惑地说:“我的医术只能做到这样,为什么病本不能根除呢?请让我再用艾灸治疗。这需要彻底灼烧,但恐怕夫人忍受不了。”

金氏想起梦中的话,便没有拒绝。?在呻吟忍受的过程中,金氏默默计算着还欠十九针,心想不如一次性受完,金氏咬唇闭目,任由邵氏将艾炷按在肋下穴位。第一炷灼烧时,她浑身绷紧如弓弦,指甲几乎掐入掌心;第二炷落下,冷汗浸透中衣,却死死咬住帕子不吭一声。邵氏手悬半空,迟迟不忍落下第三炷,金氏却喘息着催促:“按梦里说的,还有十七针——你若停了,我这病怕要跟着带进棺材里。”

艾烟缭绕中,金氏眼前浮现出前两任妾室临死前的眼神:第一个被她逼得投井的绿梅,临终攥着她的裙角喊“夫人”;第二个被鞭挞致死的红莲,断气前还在替尚未满月的婴儿讨一口米汤。如今艾火灼在身上,竟比当年她们的哭声更烫人。待第十九炷燃尽,金氏忽然抓住邵氏的手,指甲缝里渗着血却浑然不觉:“我如今才懂,你日日笑脸相迎,原是拿命来渡我这苦海。”

病愈后的金氏判若两人,竟将掌管钥匙的玉牌亲手系在邵氏腰间:“往后家中银钱出入、奴仆管束,你说了算。”柴廷宾见状又惊又疑,夜里偷问邵氏:“她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邵氏却望着窗外明月轻笑:“夫人梦里见了因果,才知当年两桩命案,早该用十九道灼痕来赎。”

自此金氏常伴邵氏左右,连梳妆都要同用一面铜镜。见邵氏给幼子缝制肚兜,她便抢过针线:“当年嫌你不会女红,如今才知道,针脚疏密里藏着菩萨心肠。”说着忽然哽咽,“绿梅的坟头草该有三尺高了吧?明日你陪我去上柱香?”邵氏轻轻应下,指尖抚过金氏肋下的灼疤——那些焦黑的印记,竟比金氏新添的白发更让人心惊。

三年后的端阳,邵氏又为金氏诞下一女。洗三那日,金氏抱着粉雕玉琢的婴孩老泪纵横:“我这把年纪竟还能做嫡母,怕是菩萨看我悔悟,才借你肚子送来这么个小福星。”柴廷宾望着妻妾和睦的场景,忽然想起邵氏初进门时说的“福相”——她当年相面说自己“子孙绕膝”,原是应在这贤妻美妾、儿女双全上。

腊月祭灶,金氏执意让邵氏坐了主位:“论理该我这个嫡妻居正,但论德行,你才配受这炷香。”邵氏慌忙推让,却见金氏对着灶王爷郑重叩首:“往年我这灶前供的是醋罐子,如今才知道,该供的是人心。”烛光摇曳中,两个女人的影子在青砖上叠成一团,分不清谁的影子更宽仁,谁的影子更厚重。

多年后,柴家门前的槐树已成合抱之木。每逢科举放榜,总有报喜人在柴家门前打转——邵氏的长子中了举人,金氏的幼女嫁了进士,连当年被卖的婢女之子,也在柴家资助下成了县学廪生。有人说这是邵氏精通相术,早算出柴家运数;只有金氏知道,那些被艾火灼开的不仅仅是穴位,更是她心中那扇紧关了半生的铁门。

某个暮春午后,金氏握着邵氏的手望向庭院:“当年你穿青衣来见我,我以为是只任人拿捏的羔羊,却不想是来渡我的菩萨。”邵氏替她拢了拢鬓角的白发:“夫人可还记得,我初来那日说的‘天下没有不能感化的人’?其实我早看过夫人面相——印堂虽窄,眉尾却长,原是个能回头的人。”

春风掠过廊下的铜铃,叮叮咚咚响成一片。两个历经沧桑的女人相视而笑,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在艾火中流泪的夜晚——原来这世间最灵验的相术,从来不是算人祸福,而是信人心可善,信恩怨可了,信岁月深处,总有一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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