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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第2页）

他要么拼死反抗，要么被异性信息素催动，被一个错误的alpha标记，短暂沉沦，换来一生陷入绝境深渊。

终于，alpha的心灵似乎被那声凄惨的低叫唤醒。程廿疯狂地推拒着他，脸上浮现痛苦与绝望的乞求，企图唤醒他一些残存的良知。

狠戾的啃噬迟迟没有落下。程廿像在悬崖绝境处挣扎。赵极棋眸光一动，似乎冒出些许不忍心，微微松了些劲，他艰难地移开，这个动作不容易，简直是用道德与人性与最顽固的本能做斗争。灼人的呼吸打在程廿的耳后，以及后颈那道伤疤上。

程廿还在颤抖，这种感受依旧难熬，一颗颗泪珠滚落下来。

门外响起开门的动静，似乎是对门的一伙邻居蜂拥而出，框框砸门。屋里的两人被响动惊醒，赵极棋艰难地放开怀里神志不清的omega，转身夺门而出。

程廿扶着墙壁滑落在地，却见对门的四个邻居在门外往里张望，背后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似乎是楼上的住户。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程先生你怎么样了？”

他们并不进来，隔壁屋四人中有三个男性alpha，屋内磅礴的ao信息素让他们不敢轻易踏足，只有那个beta挤了进来。却被程廿喝住。

“出去！”

“先生，你要去医院吗？”他们恭敬地称呼听起来很不对劲。

“请离我远点，我想一个人静静！”

在他的坚持拒绝下，alpha和beta们识相地帮他关上了门，让他一个人在私密的环境中。门口的四个推了推外面站着的两个，动作很不友好，像两方敌对阵营似的，不过这些程廿都没注意到。

两拨保镖们分别回到隔壁间和楼上，给各自老板汇报情况。如果今天他们的保护对象被赵极棋标记，那就是最严重失职，工作绝对保不住，还得承受老板们排山倒海的怒火。幸运的是程廿并没有被标记，他们明白刚刚经历标记过程的a与o绝不会分开，既然赵极棋自行离去了，说明他没有得逞，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程廿的交友关系一直很简单，住到这里后从不需要多余的保护，他们只要轮流监视基本上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不明白赵极棋跑过来是闹哪一出，可气的是这个莽撞的alpha他们也惹不起，不然如果是其他alpha惹了保护对象，他们定要揪住人给他点颜色看看。

程廿连滚带爬到门边上了个安全锁，找出信息素口罩，里里外外戴了五六层，最后回到房间，锁上门，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

他很多年没哭过了，就在今天，一颗颗泪水不要钱似的喷出来。他恨自己的弱小与无能，在强悍的alpha面前毫无反手之力，他恨自己的生理失控，轻易就能被alpha信息素催动发情。同时对未来感到无尽的悲哀与绝望，因为此刻的他，正抑制不住疯狂地思念赵煊。

*

程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昏昏沉沉度过了两天。两天后，他走下门丢那两袋发霉的垃圾。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在他见到从单元门边上那辆玛莎拉蒂驾驶座上下来的alpha之后，又高高悬了起来。

赵极棋等在他门口，穿的还是两天前那身巴黎世家，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渣，眼眶下挂着厚重的黑色眼圈，头发不再蓬松有型，整个人看起来又憔悴又邋遢。

程廿想逃，再见面，即使没有信息素，出于心理原因他依旧动弹不得。两天前的黑暗的记忆翻滚出来，他产生了些微应激反应。后背阵阵发寒，绵软的两腿让他僵在原地。

alpha双手插兜，慢慢走了过来：“我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你才下楼。”

程廿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赵极棋的酒也醒了，看样子又成了那个不可一世、谁都瞧不起的混世二大爷，程廿深深换了两口气，语调颤抖地说：“我……倒个垃圾。”

赵极棋低着头，不太敢直视面前的omega。他的酒醒了，却恢复不到过去的秉性，经历了那件事，他对程廿的某些观点似乎彻底改变了，遗憾的是程廿似乎没发觉、没当回事、甚至没有思考过这些。而那些变化这些天里一只在折磨他，他难过地去酒吧从半夜喝到了大清早，开车到这里的一路上他感觉自己很清醒，却在见到人后，彻底失去冷静，差点犯下弥天大祸。

“你想干什么？”程廿言简意赅，语气冰冷地问。

赵极棋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儿，像个犯错的中学生似的，青涩又大胆，诚实又透着些许的不服气。

“从你为我挡下子弹的那天我就开始思考，思考了很久，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程廿：“……”

“我能……进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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