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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真的太累太辛苦了（第2页）

如此安慰着自己，萩原研二的心中稍安。

他迅速回收了一旁的刀具，控制了人群，并引导慢慢走过来的几位受害者稍作等待，一会儿配合一下去警署做个笔录。

呼，应该做得还可以，这样小哲也待会儿就会理我了吧。

到时候是要夸小哲也的发型还是要先告诉小哲也他的卷王形象已经传到爆、炸物处理班了呢？哈哈，感觉无论是哪个小哲也都会感到羞耻呢~

萩原研二已经开始幻想之后和小林哲也贴贴的场景，却不曾想到他的心安得太早了。

——

警署。

分开做完笔录后，萩原研二与小林哲也两人单独坐在房间等待。按理说孤男寡男已经可以开聊了，然而他们却像两尊石像一样，端坐着沙发两端。无一人开口说话，无一人用力呼吸，氛围安静到令人感到窒息。

萩原研二偷偷地瞥了瞥小林哲也的脸色，又怀疑地看了眼与松田阵平的聊天记录。上面是松田阵平发来的一个小奶牛猫翻大白眼表情，正在鄙视他的怀疑。

情报不对，小阵平也没告状啊，所以小哲也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还浑身散发着杀气，难道是刚刚做笔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说他因为没能适应小哲也的这个发型读空气错误？一个发型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吗？

萩原研二暗自嘀咕。

而萩原研二不知道的是，与他隔了两个人位置坐着的小林哲也看似情绪稳定，实则已经在心底乱得像一只突然被附魔的奶牛猫，开始一边抱着自己的尾巴啃一边用jio踹自己的脸。

要不我现在就自首吧，刚好这里还是警署，比较方便。

工作清单处理完毕，小林哲也热爱工作的部分也偃旗息鼓，他感性的大脑又开始了运作，准备绽放人性之光。

偷拍罪应该是最高三年有期徒刑，但是介于拍摄内容不是私密视频应该可以从轻处理或者和当事人进行协商获得谅解……啊？真的要以警察身份去自首吗？那不是一辈子都完蛋了？

但要是我连自己的错误都不愿意直面，我又有什么资格拿着法律武器去严惩他人的不法行为呢？我又和那些我讨厌的人有什么区别呢？这样的我，又怎么配成为一名正义的警察呢？

可是，正义的警察……真的很正义吗？

“小林刑事，喝一杯啊，该不会还没学喝酒吧，这可不行。”

“哦？那些，那些只是寻常的利益交换，这场聚会的一部分，你习惯就好。

漆黑的小手扣着舌根，胃部隐隐传来不适感，小林哲也感觉有些冷，他的身体正在因为不适冒汗。

他知道他下午前往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餐厅，参与的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聚会。

同样的，那也是他进入重案组后参与的第一场，由青峰真一郎亲自带着他参加的“外勤”。

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外勤”。

倾倒的酒杯洒落透明的液体，却散发着刺鼻的气息。

在场的人物穿着整洁的衣裳，却交换着泥泞的欲望。

小林哲也并非不知道这一切的存在，只是他觉得这些或许离他还比较远……他大概明白这一切的存在是合理的，但是他却像是坚守地心说的人，无法相信那横空出世的日心说。

青峰真一郎最后没有什么表情的眉眼还存在小林哲也的脑海里，让他觉得糟糕透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让我想清楚，想清楚什么是对的，想清楚未来到底是该怎样的，我必须想清楚！

我真的能想清楚吗？就算我知道那未来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我又做得到什么呢？

“小哲也，那么久不见，你都不想好好看看我吗？”

焦虑的火苗点燃了思考的芦苇，于是，当萩原研二窜到小林哲也身边，说出这句像是撒娇的抱怨时，小林哲也下意识抽出手臂，并往旁边移动了一个座位，就像是嫌弃萩原研二的靠近一样。

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这样做了。

小林哲也：“……”

对不起，不，我为什么要对不起。

好烦，我在烦什么，我不该烦。

我不能让人看出我的情绪，不能让萩原研二担心，可是他好烦。

小林哲也动了动嘴唇，他试图将回想糟糕的事情生出的负面情绪压下，让自己更冷静些，正常和萩原研二交流，不要有其他异样，然而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光是让自己不要说出那些充斥着愤怒的言语就用尽了他的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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