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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么客气吧,其实我那个出租屋也挺好,不然你给我加点钱,像这种困难我也是可以克服的。”蔡淼淼小心翼翼地扒在门框上,往里望去。
林屹川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地看着手中的一叠文件。
他抬头:“还有事?”
“没、没有。”蔡淼淼直接结巴了,主动关上了门。
“林屹川这么凶,你怎么这么喜欢他。你这样不行的,光看脸要吃亏的。”蔡淼淼低头跟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说。
蔡淼淼摆了度化的法阵,附在林屹川身上的那个婴灵逐渐生了人智,不再失控地散发自己的鬼气。
那个小脏鬼被贴黄符,浑身的污泥慢慢的褪掉了,依稀能看出来一张肥嘟嘟的小脸蛋。小脏鬼仰起头,乐呵呵地望着蔡淼淼。
“搬家而已,还这么大阵仗?”第二天清晨,连鸡都还没打鸣,早早起床的蔡淼淼端着牙杯,举着牙刷,嘴巴里都是泡沫。
她震惊地看着一辆黑色的加长奔驰严严实实地堵在单元楼门口,身后跟着一辆巨大的运输车,你永远都无法想象这种车里能下来多少人。
白杨里是一个老式的开放式小区,有一帮老头老太占着中心的广场,跳着交谊舞,还有一群人围着看下象棋的。
长大了之后家里的年轻人都出去单过了,现在出入小区的年轻一辈大多都是像蔡淼淼这样的外来务工人员。
这里处于老城区,房租低,交通也算便利,但是蔡淼淼还是肉疼,不肯租个单间,在半地下室里搭了个床就住下去了。
平日里安静没有人气的小区,今天可热闹,但凡得了空在家里的人都跑出来,津津有味地围在蔡淼淼的单元楼下,唧唧喳喳地磕起了瓜子,满地的瓜子皮。
高手,这的确是高手。
蔡淼淼太佩服司机师傅的开车水平了,不愧是老司机,小区这么狭窄的路面过两辆电瓶车都觉得挤的慌,他们是怎么把车给开进来的。
“蔡大师,老板吩咐我来帮您搬家。”林霖身后跟着一群搬家公司的人。
“林特助,真的不用了,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别人。”蔡淼淼慌忙地阻止他们的动作。
“还有别叫我大师了,我还不够格呢,听你这么叫要夭寿的。你叫我淼淼就好了。林特助看着年轻有为,大家都是同辈人。”
“好的,淼淼小姐。”林霖一本正经地说。
“我自己来吧,我是真没什么东西的。”蔡淼淼挡在门口,三下五除二就打包完毕了。
“收拾好了,咱们走吧。”蔡淼淼轻松地拎着一只行李箱,怀里还抱着一只胖橘猫。
“喵~”假如橘猫有脖子,那应该能勉强看到它颈下的红色铃铛。
“没有其他东西了么?”林霖看了一眼蔡淼淼的银色行李箱,还有拿了根塑料绳子捆了捆的锅碗瓢。
“我全部的家当都在这里了。其他啊,让我想想。”蔡淼淼指挥着工人将她的简易床搬上车,高兴地说:“差点忘了这个了,我花了五十块从旧货市场买的,这件事完事了回来还得继续用呢。”
位于钱江边的这个平层公寓,电梯直接入户,原先一直空置着,从来没有住过,但一直有专人负责打理房间,一尘不染。出了小区左转地铁站,右转公交站,地理位置相当优越。
林屹川的脑海中对这个公寓没有过多的印象。他打开大门,黑漆漆的没有灯光,他向前走了一步,踢到了一个硬物。
打开灯,一个简易的折叠铁床就扔在玄关上。
他陷在巨大的沙发里,揉了揉眉心,看到一张黄符从厨房的方向飘了出来,后面竟然还跟着一只玩具熊,漂浮在半空中。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林屹川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早先一步,林屹川已经派人将蔡淼淼的法阵原封不动地挪到了这个大平层公寓。
“你怎么在这?”浴室的门突然打开,泄出来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客厅。蔡淼淼擦着湿头发,隐约看到厨房间里站着个人,个子很高。
林屹川没有回头,他一早就猜到是这样的开场白。
“回家。”林屹川掷地有声的说道。
“回家?那你应该回你的豪华大别墅啊,来这里干嘛?”蔡淼淼裹紧了浴巾,不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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