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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淡淡的顶灯像一层纱,落到温棠欢被酒饰红的脸上。
薄妄的手就撑在他身侧,窄小的空间里,冷檀香和果酒的甜迅速交织在一起,呼吸也近在咫尺。
刚刚被钟绣蹭得刺痒的地方,被男人冰冷的手抚过。
他的动作像是在覆盖某种气味,带着一阵偏执压抑的躁感。
这种感觉让温棠欢像是被某种大型动物欺近的感觉,神经末梢卷起恐惧。
“离婚协议……是怎么回事?”
在他开口反抗以前,薄妄冷淡的嗓音落入耳蜗。
温棠欢撑着车座就想起来,却发现男人修长的腿猛地曲抵在自己的腿间,带着一阵极强的压迫感。
胃里的果酒烧了起来,这种热却又偏偏往另一个方向蔓延。
温棠欢后退,直到被压在门上,黑白分明的眼睛才不得不看他:“薄总,你不是高学历优等生吗?这四个字有那么难理解?”
“不难,你难。”薄妄的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似乎是不想再看到这双眼睛退无可退,“为什么要离婚?”
温棠欢想开口,他的吻却已经蛮横地压了下来。
不留一丝空隙,缱绻而滚烫。
在他的记忆里,上一次他们接的吻,甚至还是蜻蜓点水的那么一碰。
温棠欢被吓懵了,直到将近窒息,飘起的雾氤湿了眼尾,他才反应过来去推。
但是薄妄的每一个动作都出乎他的意料。
有风顺着皮肤,和男人的指尖一起扣入了他的腰带之下。
温棠欢眼瞳一挣,迅速地抬腿想踹他,却被男人曲落的腿轻轻一抵。
力道不重,却偏偏制衡他的每个关节。
粗重而阴郁的呼吸声被堆在耳边,他慌张地别过脸:“薄妄,你,你冷静点……”
他的指尖都在颤抖。
薄妄用掌心握住,感受到了那阵屈从与猎食者利爪下的恐惧。
他黑瞳湛湛,明明滴酒未沾,却比大少爷要更加不清醒。
呼吸和吻一起覆盖下刚刚被钟绣碰过的地方。
其实一点也没有外人的味道,但是他就是很不适,很烦躁。
直到现在,触碰到掌心里的柔软,才稍微……缓和一丝丝。
这种感觉被具象成了某种吞噬欲,他低头咬了一下眼前细白的锁骨。
然后,就听到了大少爷低声呼痛的字节。
语调软了点,没有刚刚跟他提离婚时的决绝。
……哭了。
那根尖锐刺痛的神经仿佛缓和了些,他理智的堤坝慢慢筑回,克制自己极端的情绪放低音调。
如鸦羽般的长睫缓缓回落,敛去了覆盖整晚的戾气,他低声道:“欢欢……”
而下一秒,更重的一口却回到他的锁骨上。
尖锐的刺痛,带出了腥血的味道,一刹那让他错觉自己的锁骨仿佛被怀里的小兔子咬穿。
温棠欢瞧准他放松警惕后吃痛的样子,猛地将人推开,转身推开自己抵住的车门。
“我说离婚就是离婚,这不是我喝醉了的胡话,我永远也不想再见你!”
砰,车门被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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