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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注视着黎离的背影，无比坚定说出这句话。

黎离的脚步一顿，她忽然回过头，看向乔南，神情略微有些复杂。

乔南没有等到黎离的回答，只以为她是不赞同，于是咬了咬牙，飞快地将自己所有想法道出——

“我都从柯莱托爷爷那里听说了，帮司空城主预言了这么多次，我也大概知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了！”

“我不怕！我也比谁都清楚，无论我们躲在多深的海底，都不可能真的躲过这次浩劫，而且如果母亲能够出来，也绝对会选择和你们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不是懦弱等着被其他种族庇护！”

“我知道人鱼一族的族人所剩不多，也知道我们的实力远不如北塔城的兽人，甚至还不如精灵们，但是你先不要否定我们的实力，我们只是不擅长战斗而已，但是没人比我们更懂水系魔法，我们能够为其他队伍提供完美的保护和治疗！”

“对了，还有我！我的预言术已经越来越精准了，我可以为你们预言很多事的！”

乔南的声音到后面已经有些沙哑了，他那双漂亮得如同琉璃的眼眸隐约泛红。

“黎离，我们并不是无能的种族，我们……”

“我知道。”

黎离低头，皱眉看向焦急的乔南，解释道：“我并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也不是不同意，我不说话，只是因为有些惊讶而已。”

乔南愣了一下，不解道：“惊讶？”

“嗯。”黎离点了点头，丝毫不委婉回答：“按照你以前的性格，我以为你知道所有事以后，会躲起来哭的。”

“……其实是哭过了。”

乔南的声音低沉沙哑了许多，他低头怔怔看着自己的手上，那里握着的不再是平日用惯了的魔杖，而是另外半根断裂的珊瑚魔杖。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哭吧。”

“所以我其实也只是有一点点惊讶而已。”黎离静静注视着乔南，淡声道：“我知道你不会一直哭，毕竟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敢为了保护你的族人们，对我下杀手。”

乔南小声解释：“我那不是故意的，当时那个状况，我以为你是亡灵法师的人。”

黎离语气淡淡，继续道：“而且你有那样的母亲和姐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乔南怔住了，看着黎离，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黎离也没有继续和他闲聊的意思，话锋一转道：“现在各个塔城和种族的精锐都在进行特殊修行，你带上准备去参加战斗的人，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她也是从药檀那里得知的这件事，据说他们在魔兽山脉深处进行非常极限的战斗修行，尝试配合出各种战术，参与的人不但有天剑宗的剑修们，还有来自东塔城的魔法师和魔法战士，北塔城强大的兽人队伍，西塔城一部分狮鹫骑士和牧师，南塔城的精灵魔法师和弓箭手……

大陆上的每一个种族，几乎都聚集在那里了。

黎离也很好奇，他们究竟在进行什么样的修行，即便是乔南不提出把人鱼族带过去参与这场魔鬼特训，她也是要过去看看的。

听黎离同意，原本情绪低落的乔南也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

他仰起头看向黎离，生怕她不同意似的：“好！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叫过来！”

黎离在乔南的院落中安静等待着。

人鱼一族之中，除了实力强大到达到高级魔法师的那一部分人能够变成人形，长时间离开水生活之外，其他实力不够的人鱼，还有年纪太小的那些幼崽们，都不能离开水域太远，而且也并不具备参加战斗的能力。

所以想来乔南应该是会带上一部分较为强大的人鱼魔法师去参加战斗吧。

正这样想着，黎离就看到外面开始人影……不，是鱼影攒动。

乌压压的人鱼们全部排成整齐的队列，连还不能幻化成人形的人鱼族幼崽也倔强的翘着尾巴，拄着木棍跟着跳过来了。

黎离：“……”

她冷静了一下，然后看向带头的乔南：“你该不会把人鱼族的所有人都叫来了吧？”

乔南连忙摇头：“那不是，柯莱托爷爷好像在忙着其他事，并不在城中。”

意思是除了正在城外填坑的柯莱托之外，人鱼族的其他人全部都来了是吧？

黎离倒是没有反对，这些实力不够或是太过年幼的人鱼就算不能参加战斗，让他们看看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乔南现在也意识到这么多人一起出发似乎有点不方便，他有点为难地看着那些还在用鱼尾摇摇晃晃撑着身体的族人，正在犹豫要不要让他们在城中等着的时候，黎离却走到了乔南的身边。

“走吧。”

“但是……”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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