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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他方才吻着她的手，此刻也紧握着不放。

所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她很好奇。

第31章

解决他没有分清，梦与现实。

嘉画实在很想知道宋序的梦里她是如何，他们又是如何。

但她怕自己一张口问，就惊醒了他。

于是她决定迎合他方才的话。

「别怕，这不是噩梦……我出现了，就在你面前。」

她声音很轻很柔，犹恐惊扰一个真正的梦。

「嗯……」

宋序亦低低应声，嗓音沙哑而低沉。

他似乎想抬手将嘉画轻揽入怀中，但垂在身侧的左手方一抬，便觉僵硬难动，同时一股尖锐的疼钻入骨髓。

他「嘶」了声，皱起眉。

「哎别动别动……」嘉画连忙压住他左手手背，「你右侧肩膀骨折，如今正固定着，长好之前左臂都不能受力。」

宋序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但梦里依然存在的疼痛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罕见。

他望了眼与嘉画交握的手，确信这仍是一个梦境。

不需要他的嘉画郡主，只会在梦里对秦淮书露出这般温柔神情。

嘉画反倒怕方才这一下受疼，让他彻底清醒，便索性贴近他，眼睛亮晶晶。

「宋序，你刚才想要对我做什么？是想要抱我吗？」

宋序神色凝固，仿佛周遭的时空在此时静止。

嘉画不明所以，只觉他握着她手的左手几乎在一瞬间出了冷汗。

她问完，是想等他的回答，却只觉得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唯有渊黑的瞳轻轻颤着。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宋序缓缓垂下眼睫，握着她手的手也松开了。

「哎？……」嘉画怔怔。

这是又昏睡过去了？

「宋序？」她不死心，连唤了两声，对方都没有反应，反倒额上冒出越发多的细密汗珠。

她离得近，温热淡香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引得他长而密的墨睫不住颤着。

这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嘉画疑心。

她记得秦淮书装睡的时候也如此，紧闭着眼，却控制不住睫毛轻颤。

不过他的气息短促而炙热，额上的汗使得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整个人也不太舒适的感觉，因此嘉画暂时顾不得质疑，打湿了帕子帮他擦拭。

不知是不小心碰到他伤处，亦或其他原因，宋序将脸向枕上侧了侧，仿佛想将头埋进枕头里。

「别动别动，脸上有伤口。」嘉画立即轻轻托住他左脸，「真是一点也不听话，睡着了却总要乱动。」

嘉画这会儿有些信他是真昏睡过去了，毕竟一个装睡的人大概会有意识避开伤处。

宋序气息越发紊乱，又将脸转向右侧靠着，才擦去的汗珠又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嘉画皱眉，将手轻搭在他额上，他在发着烧，这会儿似乎比方才更烫了，甚至不仅额头是烫的，连脸一起烧起来，漫上绯红。

「……很难受么？」嘉画掩不住担忧，贴近他轻声唤，「宋序，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宋序紧闭双眼，似乎极轻地应了声。

嘉画将他散乱的额发捋到一旁，小声道：「我们先把药喝了，好么？是退热的药。乖乖听话，才能早些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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