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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我已经能分清谁是谁了,虽然他们也叫弗雷和伊露丽,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虽然从血缘上来讲他们依旧是我的双亲,虽然我还是不喜欢他们……但是我知道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抛弃我的那两个人,所以我不会再故意为难他们,也不会高高兴兴把他们当成我的父母——如果你想要知道的是这个的话。”
克洛里斯:“他们放不下你。”
林灼嗤笑一声,继续吃蛋糕:“所以,需要我滚远点不让他们撞见吗?”
克洛里斯:“我和听风也放不下你。”
林灼突然觉得眼前这块蔓越莓蛋糕变得不好吃了,但她还是继续把蛋糕往嘴里送:“我不需要你们的‘放不下’,我只需要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早点厌倦这种无聊的认亲游戏离我远点,这对我们都好。”
克洛里斯:“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尽量,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躲着我们,公众场合有偶遇很正常。”
林灼直接套用克洛里斯刚才的回答:“我尽量。”
这当然不是妥协的意思,而是在告诉对方,你们管好自己,我才有可能不躲着你们,尽量把你们当成普普通通的陌生人来看待。
趁这个机会,克洛里斯还向林灼表达了一番迟来的歉意:“很抱歉让阿斯莫德夺走了你的记忆。”
林灼面无表情且无动于衷:“但你不后悔。”
克洛里斯承认:“不然我永远不会知道你是谁。”
古尔薇格是对的,他们爷孙俩真的很像,时不时就会干上那么一两件任性又过分的事情,往往理不直气还壮。
林灼吃完蛋糕准备走人,克洛里斯又说:“还有件事。”
林灼看向克洛里斯。
克洛里斯:“和塞缪尔有关。”
林灼蹙眉,因为过往种种,她不太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但此时此刻,她又有种奇怪的预感,告诉她最好听下去。
“塞缪尔死了,就在几个月前。”克洛里斯突然话锋一转:“还记得你失忆的时候,弗雷拿了你的铜币被传送到德菲克特城,结果遭遇袭击那件事吗?”
克洛里斯:“塞缪尔死后,弗雷想起当初就是塞缪尔在德菲克特城袭击了他,还催眠他让他忘了这件事。”
睡眠随着施术者的死亡而失效,这很合理。
然而林灼却像是听到了晦涩难懂的陌生语言,完完全全无法理解:“是塞缪尔袭击了弗雷?”
林灼感到荒谬。
谁都有可能伤害弗雷,唯独塞缪尔不可能,因为……那可是塞缪尔,几乎可以说是弗雷第二个父亲一样的存在。
别说林灼,古尔薇格一开始也不相信,不是因为塞缪尔对弗雷足够友好,而是因为“时间”。
塞缪尔是在所有学生返校后,发现弗雷和伊露丽没有跟着一块回学校,然后才从学校出发赶来德菲克特城,弗雷遭遇袭击则是在塞缪尔离开学校后的第三天,没有直达传送阵的情况下,从学校到德菲克特城,需要至少五天。
时间根本来不及。
况且弗雷遭遇袭击的街道还出现了元素爆炸,她一直怀疑那场爆炸是袭击弗雷的人干的,目的是为了扰乱现场元素防止她用回溯魔法窥探其真实身份。
以塞缪尔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直到塞缪尔的尸体变成人偶,古尔薇格终于相信那位向来倒霉又心善的塞缪尔老师身上恐怕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克洛里斯简单说了一下塞缪尔的尸体变成人偶的事情,告诉林灼:“那具人偶现在还放在学校。”
林灼的手指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又是人偶?
林灼想到费德里科和神族,又想起她最后一次去救莉莉丝时,阿比斯曾在她身上看到了第六世界的神族留下的标记,可她明明没有去过第六世界的荒芜之地第五层,又怎么可能和第六世界的神族有接触。
难道从一开始,她身边就有神族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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